梵臻大師(?—1103),初名有臻,宋真宗特改「梵臻」,因居杭州南屏興教寺,故號「南屏」,錢塘人(今杭州)。
具戒後即問道四明,見法智最為晚暮,聞講《妙玄文句》大有啟發,還鄉後以不親授止觀為之恨,乃焚香禮像,閱讀二十遍,以表師承。
熙寧五年(1072),杭守吳侍讀聞師名,以南屏興教延之。
師每當講次,綜括名理,貫穿始終,舉一義則眾義洽然,窮一文則諸文允會。當時論證者因集以成類,初集類之作,由法智講授,散引諸文。
有仁首座者,錄為五類,既而淨覺增其二,括蒼聰師加其三,佛慧才師重檢諸文節為十類。四明吉師隨諸部帙各為詮次,廣智見之曰:「類集之行,得失相半,得在知其綱要;失在昧其起盡。」暨師興教之席,群峰泰初詮為高座,緒餘超果會賢,別立懸敘消文,一一文下開示來意,正釋觀心,號為南屏一家。吳公當休沐,必往聽法,垂紳正笏立於閫外,師未登座,終不入。
師夜赴請,見婦人在前問之,則曰:「妾有哀,懇請師到家。」師從之,至其門,見數人扔此婦於床上,舉大刀砍之如泥沙,少時復活。泣曰:「妾生前善切膾,今受此報,欲求濟度,故敢仰屈。」師為授戒,遂不復見。
師每與淨覺嶽公辯教門,陳辭有司,乞築高臺豎赤幡,效西竺聖師與外道角勝,以幡標顯處,義墮者斷首截舌懸之幡上。
郡侯睹師法戰之銳,府尹杜而不從,就辭解之,曰:「行文製作,臻不及嶽;強記博聞,嶽不及臻。」師雖自此弭兵,聞者莫不凜凜。
蘇東坡初來杭州,與師友情最厚。東坡後為郡時,而師已逝,見其行狀曰:「此文雖工,未道此老大過人處,吾嘗與語,凡經史群籍,有遺忘,即應聲誦之。」
宋代台宗內部山家、山外兩派,先後發生過兩次爭辯。
第一次是為了爭論智者大師所著《金光明經玄義》一書廣本的真偽問題。[3]
先由晤恩著《金光明玄義發揮記》否定廣本係智者所作,其理由是因為《玄義》在教義釋中已說得很清楚,即以「真心為所觀境」,主張「真心觀」,不必再作觀心釋。
這場辯論,時間長達七年之久,以南屏梵臻等代表的山家派獲勝。後由知禮將歷次往復問難集為《十義書》和著《觀心二百問》,基本上總結了這場爭論。
第二次爭辯是因為知禮所著《觀經疏妙宗鈔》一書的爭議問題。
天禧五年(1021)知禮作《妙宗鈔》,時咸潤提出異議,後知禮弟子仁岳也背叛知禮,與知禮筆戰不休。
此時,知禮已病重在床,作為知禮授法弟子梵臻,堅決捍衛知禮的學術主張,對知禮的《妙宗鈔》有正確的理解與認識。作《贊妙宗鈔》偈語,對山外派予以反擊。偈云:
佛許六即辯,蛣蜣何不通?
知一不知二,失西又失東。
三千若果成,一切皆常樂。
蛣蜣不究競,諸佛斷性惡。
佛許六即辯,蛣蜣何不通?
知一不知二,失西又失東。
三千若果成,一切皆常樂。
蛣蜣不究競,諸佛斷性惡。
這首詩既是對《妙宗鈔》的理解,也是對仁嶽與知禮作難予以有力的批判。
崇寧二年(1103)臻師圓寂,宋徽宗親賜梵臻「實相禪師」諡號。
位列台宗十八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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