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王入朝,辭歸東嶺。[1]
楊州在西,天台在東,故云「東嶺」。[2]
「㳂道」:隨所過路。
「令」則縣令,「牧」則大守。
幢旛華蓋,祇候迎送,直到天台也。[4]
夢大風起吹壞寶塔
寺舊所荒廢,凡一十二載,人蹤久斷,竹樹成林,還屆半山。忽見沙門,眉髮皓然,秉錫當路,眾共咸覩。行次漸近,逡巡韜祕,聖猶尚候,況人情乎?智者雅好泉石,負杖閑游,若吟歎曰:「雖在人間,弗忘山野,幽幽深谷,愉愉靜夜,澄神自照,豈不樂哉!」後時一夜,皎月映床,獨坐說法,連綿良久,如人問難。侍者智晞,明旦啟曰:「未審昨夜見何因緣?」答曰:「吾初夢大風忽起,吹壞寶塔。次梵僧謂我云:『機緣如薪,照用如火,傍助如風,三種備矣!化道即行,華頂之夜,許相影響,機用將盡,傍助亦息,故來相告耳。』」
寺舊所荒廢,凡一十二載,人蹤久斷,竹樹成林,還屆半山。忽見沙門,眉髮皓然,秉錫當路,眾共咸覩。行次漸近,逡巡韜秘,聖猶尚候,況人情乎?智者雅好泉石,負杖閑游,若吟歎曰:「雖在人間,弗忘山野幽深谷,愉愉靜夜,澄神自照,豈不樂哉!」後時一夜,皎月映牀,獨坐說法,連綿良久,如人問難。侍者智晞,明旦啟曰:「未審昨夜見何因緣?」答曰:「吾初夢大風忽起,吹壞寶塔。次梵僧謂我云:『機緣如薪,照用如火,傍助如風,三種備矣!化道行華頂之夜,許相影響,機用將盡,傍助亦息,故來相告耳。』」[5]
《智晞傳》云:「童稚不群,幼懷物外。見老病死,達世浮危,自省昬沉,愍諸論溺,極加厭離,如為怨害。誓出塵勞,訪尋勝境,伏聞智者,杭志天台山,安禪佛隴,誓訓迷塗,為世津導。丹誠馳仰,遠泛滄波,年登二十,始獲從願。一得奉值,遂定師資。臨終,弟子因即啟咨:『未審和尚當生何所?』答云:『如吾見夢,報在兜率。宮殿青色,居天西北,見智者大師左右人皆坐寶座,唯一座獨空。吾問所以?答云:「灌頂却後六年,當來昇此說法。」』春秋七十有二,貞觀元年十二月十八日午時終,見塔在佛隴。」
問:「智者入滅,云歸安養。《晞傳》何云居兜率耶?」答:「唯心淨土,何處非安養者耶?!」[6]
死相現
又見南嶽師共喜禪師,令吾說法,即自念言:「餘法名義,皆曉自裁;唯三觀三智,最初面受,而便說。說竟,謂我云:『他方華整,相望甚久,緣必應往,吾等相送。』」吾拜稱諾,此死相現也。吾憶小時之夢,當終此地,所以每欣歸山,今奉冥告,勢當不久。死後安厝西南峯所指之地,累石周屍,植松覆坎,立二白塔,使人見者,發菩提心。
又見南嶽師共憙禪師,令吾說法,即自念言:「餘法名義,皆曉自裁;唯三觀三智,最初面受,而便說。說竟,謂我云:『他方華整,相望甚久,緣必應往,吾等相送。』吾拜稱諾,此死相現也。吾憶小時之夢,當終此地,所以每欣歸山,今奉冥告,勢將不久。死後安厝西南峯所指之地,累石周屍,植松覆坎,立二白塔,使人見者,發菩提心。[7]
「覆坎」者:覆,盖也;坎,墳穴也。松盛則翠蓋其墳也。[8]
口授『觀心論』
又經少時,語弟子云:「商行寄金,醫去留藥,吾雖不敏,狂子可悲!」仍口授『觀心論』,隨語疏成,不加點潤,論在別本。其冬十月,皇上歸蕃,遣行參高孝信,入山奉迎。[9]
「皇上歸蕃」者:即晉王入京朝省已,復江都也。既楊州總管,即以江都為蕃鎮也。[10]
囑造寺法
「又𦘕作圖樣」:乃今國清寺也。智者滅後,至仁壽元年,創寺方成。開皇二十年改元仁壽,大師滅後三年矣。是寺晉王受皇太子,故傳云:「創寺以後即登春坊者,太子宮也。」或稱春宮、東宮、儲宮等,智者云「王家所辨」是也。[12]
標標寺基已,隨高孝信出山
弟子疑曰。此處山澗險峙。有何緣力能得成寺。答云。此非小緣乃是王家所辦。合眾同聞互相推測。或言。是姓王之王。或言是天王之王。或言是國王之王。喧喧成論竟不能決。今事已驗方知先旨。乃說帝王之王。標寺基已隨信出山。
弟子疑曰:「此處山㵎險峙,有何緣力,能得成寺?」答云:「此非小緣,乃是王家所辨。」合眾同聞,互相推測,或言是姓王之王?或言是天王之王?或言是國王之王?喧喧成論,竟不能決。今事已驗,方知先旨,乃說帝王之王。標寺基已,隨信出山。[13]
即同使臣高孝信出山也。[14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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